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魂牵梦绕是什么意思(魂牵梦绕故乡人)

魂牵梦绕是什么意思(魂牵梦绕故乡人)

故乡的河

离开故乡好多年啦,很多事物已经变得模糊记不清析,但是对故乡亲人的思念却愈发深切,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老乡音容笑貌仍会时不时的走进我的梦里。

‘图片来自网络’

爱打��的三爷

三爷爱打��,甚至爱过他的女人。

三爷那个年代很穷,家里都没有什么家底,能拿出来赌的东西不多,但是在那个没有广播没有电视更没有网络的年代,除了生孩子,能有的娱乐项目真不多。能让三爷他们一帮老爷们儿趋之若鹜的是一种叫做‘打��’的游戏,就像现在小孩玩的大王小王,在地上划个圈,里面撒一把细木棒,然后拿一根木棒从圈里一根一根的往外挑,挑出来就归自己。三爷他们玩的是放大版的,三九天天寒地冻,不想窝在家里听女人唠叨,几个老伙计一碰头就开始了,头一天先砍柴,胳膊粗的木头截成一拖长,第二天一人拖着一堆找个空旷的地方好戏就开锣了。先画个大圈,里面放一根木棒,大伙轮流用手里的木棒往外打,打的时候手里的木棒要扔出去把里 面的木棒打出圈子算赢,打不出去木棒归别人。打��的时候可以说万人空巷,大家远远的围着,像看猴儿戏似的看打��人的表演,时而起哄叫好,时而唏嘘惋惜,里边的几个‘人来疯’则越发的兴奋,他们能够从早晨玩到星星出来看不见为止。三爷人高马大,经常是满载而归,他们家院子里赢回来老高老高的一剁劈柴叫人羡慕嫉妒恨。

三爷迷上了打��,常常顾不上吃饭,有次急着出去,偏偏女人磨磨蹭蹭的还没调好蒜汁,三爷顾不了那么多,一海碗白面条连盐都没放三下五去二就倒进肚里,然后端过刚调好的蒜汁咕咚喝了一口,在女人惊愕又嗔怪的眼神中边走边说,叫它们到肚里自己拌蒜面条去吧。这件事被大家 调侃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
然而那都不叫传奇,久传不衰的是他外甥来他们家那一次。那时女人回娘家没回来,三爷跟人约好要打��,早早的包了饺子吃过就出门了。中午的时候,他外甥来家里找他,交代完要办的事情三爷对外甥说,锅里还有俩饺子,你吃了就回去吧。大家都笑话三爷抠门儿,外甥来了就吃你俩饺子,那么大的小伙子一碗也不够 .三爷可没工夫理他们,继续开工。没一会儿外甥回来了,说,舅,我回去了,我吃了一个半饺子,还给你剩半个你晚上再热热吃吧。大伙都莫名其妙,感觉这舅甥俩饭量也太小了。没想到三爷边打��边骂道,外甥是舅家的狗,吃了就走,我一天就包了仨饺子,叫他给吃了一个半,看来晚上该挨饿啦。

李主任

镇综治办的李主任那几年在镇上绝对是炙手可热的面人物,位高权重还有一帮子手下听使唤,走到哪里都是恭维声一片,本来李主任就是啤酒肚,脸再一杨,那威风,啧啧

通往两省的国道被洪水冲垮了,来来往往的大巴和大货车得绕道走我们镇,一时间,窄窄的乡道立马就拥挤起来了。为了避免乡道被大货车轧坏,在李主任的带领下,镇里派挖机在两省交界的地方挖了个沟,本地车辆出入,在上边铺两块厚木板当做吊桥,外地车辆嘛——就得看情况了,不意思意思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过去。

那段时间,两省交界处由帐篷搭建的临时收费站热闹非凡,村里的老人都在背地里嘀咕,这里到底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。可是突然有一天,‘收费站’不见了,挖开的沟也给填平了,乡道又恢复啦往日 的车水马龙。村里人不知道内情,还都以为这帮人收够钱良心发现了呢。后来有知情人透露消息才知道出大事了。

那天来往的外地车比较多,收费的队员忙的不亦乐乎。这时远远的开过来四五辆黑色轿车,速度不快,有个穿制服的治安队员往路中间一站,啪的一伸手,收费。那姿势比交警都标准,排头的轿车副驾摇下玻璃,有个年轻人问 :‘’干啥?''‘’收费。‘’谁允许你们收费的?车里的人问道。‘李主任’,“哪个是李主任?”车里的人好像要刨根问底似的。

"我就是李主任’李主任舔着肚子,扛着胸脯迈着方步从帐篷里踱了出来,脸上写满了不屑。

这时后面的几辆车车门同时打开,每辆车上都下来三四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,他们对着李主任劈头盖脸的一顿打,等收费的队员们反应过来,刚想动手,问话的年轻人从兜里掏出一个本本儿在面前一晃,这帮人立马蔫了:市纠风办的。

这件事有好几个版本,有说市纪委的,有说交警队 的,有说打了的,也有说没打的。反正从那以后,再也没有人在这儿收过钱。

图片源自网络

开油坊的张大哥

以前,张老大家里穷,,老婆杏花抠门儿,村子里没有不知道的。

老大结婚早,既要养活两个孩子,还要照顾弟弟妹妹们,日子过得捉襟见肘。老大老觉得对不起老婆,家门口就是小卖部,老婆子除了买些柴米油盐等必备物品,连根儿冰棍都没舍得买过,偶尔做点儿好吃的,都不够孩子们抢。那年夏天天黑和老婆在院子里乘凉,老大低声下气的和老婆商量:“杏花儿,明天中午吃焖面吧,你做的焖面真好吃。”“不行,”老婆子拒绝的斩钉截铁,“你吃的太多了。”老大人高马大,想少吃点儿肚子不答应,“我就吃一碗,中不中?”声音里充满了献媚。第二天老大如愿吃上了焖面,但是那些话却被邻居大嫂听到,每当被嫂子们绘声绘色的调笑,老大两口子都要尴尬的要死。

有一次,村子里来了卖拖鞋的,老大眼馋看上一双,老婆嫌不好看不让买,其实大伙都知道杏花嫌贵,于是一帮同辈在后面撺掇,说杏花是“老鳖一”,"老鳖一”是戏里的吝啬鬼守财奴,杏花不干了,拉着老大就要回家,年轻人开始起哄,小孩子们有人喊:怕老婆,吃白馍。老大脸红到了脖子根,悄声央求老婆,杏花,要不买双便宜点的吧。

不买!

老大的火腾地一下就窜起来了,平时低三下四也就算了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多人了。他一下甩掉老婆拉着的手:不过了!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冲进小卖部。

谁也没想到老大会发脾气,大家怕出意外,跟着也跑了进去,就见老大从口袋里翻出一毛钱往柜台上一甩,冲老板喊:给我买俩冰袋。原来是虚惊一场。那时冰袋五分钱一个,老大拿着俩冰袋,没舍得吃,两个孩子眼巴巴的望着呢,等他爷儿仨走出小卖部,发现大家脸上都憋出内伤了。

俩孩子冰袋还没吃完,忽听院子里传出杏花的哭声,大伙跟着老大赶紧往家里跑,就见地上放着案板,旁边支着鏊子,杏花怀里抱着个坛子坐在板凳上嚎啕大哭。原来杏花知道老大在众人面前难堪受了委屈,想烙个油馍给爷儿仨补补屈,谁知道油罐子抱出来打开一看,里边有只死老鼠都泡烂了。那可是今年一年的收成啊,就榨这一点油,平常没舍得吃过,想着自己榨的油香,过些天给爹娘送点自己留些过年再吃,结果------

大伙走后夫妻俩抱头痛哭,老大心里暗暗发誓,以后,决不能再让老婆孩子受这样的委屈。

后来,老大东拼西借开了个油坊,不管挣不挣钱,要让家人天天有油吃。

前几天给家里打电话,老妈说:你张大哥卖了榨油机,上了全新的流水线,他说要让老少爷们儿们都不愁有油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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