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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制片人是做什么的(盘点这些大片制作人)

作者:THR Staff

译者:陈思航

校对:Issac

来源:《好莱坞报道》

 

制片是一项关乎机敏的工作,这份榜单中列出的十二位制片人恰恰证明了这一点。他们得化解拍摄过程中遇到的问题,放弃无法实现的想法,也要争取必须赢得的条件。

在每一部电影背后,制片人都是那个在幕后解决问题的人。这篇文章里的这十二位顶级制片人,总是想方设法地为导演提供他们需要的一切,让他们能够拍出那些最完美的镜头,从而讲好那些宏大的、极具野心的故事——同时,还不能超了预算。

《好莱坞报道》与这些制片人进行了谈话,他们为今年最优秀的影片工作:从《黑色党徒》、《登月第一人》到《假若比尔街能够讲话》等等。他们谈论了自己遇到的最大的挑战,以及当计划赶不上变化时,自己提供了什么样的解决方案。

1、雷蒙德·曼斯菲尔德

(《黑色党徒》)

 

雷蒙德·曼斯菲尔德:在我们需要适应的处境中,最严峻的或许就是斯派克·李在整个摄制阶段中无比敏锐的思路了。他讲起故事来非常地聪明。斯派克自己有一种处理场景的方式,它们与现实生活之间有着如此密切的关系,以至于电影与现实在时间上仿佛不存在某种先后的关系。他观察着这个社会上正在发生什么,然后立刻将这些东西放进他的影片里,以达成最强烈的戏剧效果。

 

 

雷蒙德·曼斯菲尔德

 

所以,他在影片的最后放进去的那个关于夏洛茨维尔的段落(译者按:此处指2017年八月发生在夏洛茨维尔的种族冲突事件)真的从各种角度改变了我们工作的方式。

这让我们对剧本的其他部分有了更深刻的了解,也帮助我们理解了这部影片的清晰性、广阔的视野和创作的意图。我们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呢?我们全身心地投入,支持斯派克的做法。

 

 

《黑色党徒》

 

出于种种原因,我们知道这样做是有风险的,不过我们知道这一决定可以让《黑色党徒》不再仅仅只是一部电影——而是一部人们不会轻易遗忘的电影。这就是我们试图去做的东西。我们现在已经不能想象,如果这部影片 这个结尾,会是什么样的了。

2、迪·加德纳

(《漂亮男孩》)

 

迪·加德纳:(最困难的部分应该是)这部影片的核心场景,也就是在餐馆里的那个场景。我很少见到这么复杂的场景——有太多的关键点与戏剧转折了。

 

 

迪·加德纳

 

导演菲力斯·范·古宁根和演员蒂莫西·柴勒梅德、史蒂夫·卡瑞尔用了好几周的时间来排练——他们每天都在排练那个场景。我们有一天时间来拍摄它,这是我们开始拍摄之后的第三天——现在看来,我们当时可能是疯了。我们到了这个在圣佩德罗的餐馆,我们调好了一台摄影机,因为菲力斯基本上是一个「单机党」。

 

 

《漂亮男孩》

 

然后我们就意识到,「噢,这是不可能的。一台机子不可能完成。」于是,我们很快就开始考虑如何加入第二台摄影机,如果要用两台机子来拍这个场景,还是很难。

不过,菲力斯用他那万花筒般的机位变化完成了这一切。可以说,我们在面对困难的时候,都是用极快的速度来处理它们的。他们简直就像是跳了一场圆舞曲。

3、伊莱·布什

(《八年级》)

 

伊莱·布什:当我们在拍摄那个泳池场景的时候,眼前可以说是一片混乱:那些小孩啦,摄影机啦,游泳池啦,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东西。这个场景就好像是一种宣言:「好吧,这就是我们的电影了!人们可能会喜欢它,也可能讨厌它,不过反正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。」

 

 

伊莱·布什

 

导演博·伯翰非常有野心,也非常清楚他想要表达的东西是什么。他找了真正的孩子来出演他的电影。每个人都说:「博,你在拍你的第一部影片,你可能是疯了。」他(对孩子们)非常有信心,而且非常认真地对待他们,而孩子们也非常认真地演戏。他们真的很聪明,而且非常敏感。他们真的理解我们要试图去做什么,而且他们很有决心。

 

 

《八年级》

 

艾尔西·费舍尔(女主角)刚从八年级毕业,所以我们就在她的暑假拍了这部影片。所以拍摄这部影片的过程就有种特别的氛围,就像是我们的一次古怪的夏季项目,或是夏令营什么的。

4、安妮·凯瑞

(《你能原谅我吗?》)

 

安妮·凯瑞:我们真的试图沿着(这部影片的改编来源,同名回忆录的作者)李·伊瑟列尔的足迹前进,绕着曼哈顿城走一圈,还有那些她工作的各处书店啦、组织啦,然后我们想找到那些能和我们谈论李的人。

 

 

安妮·凯瑞

 

创造一个那个时期的纽约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毕竟现在很多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了。我们到处找书店,但等我们找到某个书店,它可能就已经关门了。我们再找下一家,可能又关门了,或者旁边已经建起了一栋公寓。

 

 

《你能原谅我吗?》

 

拍摄这部影片最困难的挑战之一,就是把场景限制在曼哈顿之内。我们追索时间的缝隙,寻找那些旧有建筑还 开始翻修的地方。

5、威克·戈弗雷

(《登月第一人》)

 

威克·戈弗雷:整部影片最大的挑战之一,就是我们如何还原月球表面。并不仅仅只是失重效果,而且还包括:整个布景应该有多大的规模?

 

 

威克·戈弗雷

唯一表现月球表面单光源光线的方式——仅仅来自太阳的光线——就是在户外采用夜景拍摄,并用专为这部影片准备的灯具打光,这种功率的灯具想必从未在此前任何一部影片里出现过。而我们的美术指导——内森·克劳利——就说,「好吧,没问题。不过我得找到能做月球表面的地方。」

所以,他不仅在亚特兰大的郊区找到了一个采石场,而且还用3D技术模拟了我们登月处的地貌,然后把设计图交给采石场的负责人,并告诉他:「我需要你做一个这样的表面。」

 

 

《登月第一人》

 

他们改变了整个采石场的样貌,只为做出我们需要的布景效果。他们也感到很兴奋,因为自己能够成为这个项目中的一员。所以,当你看到瑞恩·高斯林成功登月的时候,我们确确实实地在「月球」上着陆了——你看到的是与月球表面完全相同的火山坑与土堆。

6、海伦·埃斯特布鲁克

(《领先者》)

 

海伦·埃斯特布鲁克:可怜的道具组得搜罗各式各样那个时期的录像机和静止摄像头。这个过程非常地滑稽。每一天都会有人来到我的办公室,然后说:「他可以把这四台相机运给我们。」

 

 

海伦·埃斯特布鲁克

 

你得找到这些再也 人使用的相机,而且它们还 复古到堪称「酷炫」的程度——这些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设备,所属年代必须非常精确,而且它们真的很难找。

我们为了找这些东西,耗费了极大的时间和努力。因为,虽然它们仍然存在于我们的身边,但要累积一定的数量级,并不是一件易事。你或许可以在这里或是那里找到一台相机,不过,要为了整场竞选活动,创造一个完整的记者团,那就得是大量的相机、胶卷和磁带了,这么多的东西可并不好找。

 

 

《领先者》

所以,我们的道具组和美工组真的被委以重任,他们的采购工作可以说是高强度的。

7、蒂姆·贝文

(《玛丽女王》)

 

蒂姆·贝文:对于这样的一部电影来说,你可以拍一百万美元的版本,也可以拍五十万的——而最开始的时候,在你的脑海里,你总是在拍那个一百万的版本,那意味着你可以花一个小时的时间,站在苏格兰的山巅,一路拍摄你筑好的那些城堡。

 

 

蒂姆·贝文

 

事实上,拍这样的一部电影,你真的需要掌握一个平衡,充分地利用好在外景拍摄那些史诗式镜头的机会,然后把尽量多的镜头,放在摄影棚里拍,因为这样做更省钱。

 

 

《玛丽女王》

 

所以,掌握这种平衡是很重要的,我们也总是在拍摄过程中面临着各种各样的挑战。我们得拒绝一些东西——这些东西常常是一些史诗式的户外镜头,我们得在一些更受限制的室内环境下,完成那种镜头追求的效果——通常来说,在这种情况下,就会催生伟大的创造力。

8、托比·霍尔布鲁克斯

(《老人和枪》)

 

托比·霍尔布鲁克斯:在原作剧本中,这部影片始于一场越狱。罗伯特·雷德福扮演的这个角色,基于一个真实存在过的男人,他曾从十八所监狱越狱,而他最重大的一场逃亡,就发生在圣昆廷监狱:他几乎做了一艘船,「加入」了一场赛艇,并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位运动员。

 

 

托比·霍尔布鲁克斯

 

不过在制片阶段,我们发现自己很难找到类似的水域。我们最终采取了一种折衷的处理方式,搭了一个有些简陋的布景。这可能是我们对剧本做出的最大的改变,但是必须得承认,从影片成品来看,我们确实不需要那么大的场面,也能达成原本想要的效果。

 

 

《老人和枪》

 

9、安德鲁·法姆

(《寂静之地》)

 

安德鲁·法姆:我们 预料到的情况,其实是导演约翰·卡拉辛斯基读剧本的时候,和我讨论的第一件事——沙子路的设计问题,这一点与影片的无声主题紧密相关。

 

 

安德鲁·法姆

 

我们真的 提前考虑过对沙子路的「保养」,毕竟每天都有人在上面踩来踩去。而如果沙子路不在那儿的话,或者说,它「没准备好」的话,我们就没法拍摄。

我们 准备好相关的计划,比如我们需要多少工作人员来保养沙子路,我们需要多少沙子,沙子没了怎么办,我们要准备什么设备……如果有人从上面走过去的话,你得把它耙平,让它看上去未曾被涉足。

 

 

《寂静之地》

 

任何异常天气、任何风吹草动……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毁掉那些沙子路。每一天我们都在和它们做斗争。我们为保养沙子路投入的人力简直超乎想象。这可能是我们开拍前从来不曾预料过的情况之一。但是这也没办法,它们在这部影片中实在太重要了。

10、阿黛尔·罗曼斯基

(《假若比尔街能够讲话》)

 

阿黛尔·罗曼斯基:发生在波多黎各的那些事真的让我们措手不及。在原作里,莎朗(雷吉娜·金饰)到波多黎各去「拯救了方尼的灵魂」,影片里也对此作出了诠释。而在我们第一次探查波多黎各之后的第三天,2017年的那场飓风「玛丽亚」来袭了。

 

 

阿黛尔·罗曼斯基

 

这样的事情让我们有些进退两难,我们想观望一下这场灾难的毁灭性到底有多大,灾后的重建与恢复又做得如何。

当然,我们现在都已经知道,这场灾难有多么可怕,当地的居民至今仍在进行重建工作。但是当时拍摄的时候,我们并不知道事态会发展成这样。关于电影是否应该忠实于原作(在波多黎各拍摄),我们进行了大量的讨论。现在是搞艺术的时机,还是协助他们救灾的时刻呢?

 

 

《假若比尔街能够讲话》

 

最终,我们在多米尼加共和国完成了拍摄。我觉得拍出来的效果真的很好,而且我们其实从波多黎各招募了一些剧组人员。通过这种做法,我们不仅离开了那个正在进行灾后重建的地方,还雇佣了一些在灾难过后失去工作的波多黎各人。

11、凯文·马西克

(《副总统》)

 

凯文·马西克:在克里斯蒂安·贝尔说出「我加入」之后,我们遇到的最大的问题,是关于化妆的。我们最初的化妆测试是在2017年三月十七日,那时我们还不是很确定,我们是否解决了一切。在我们彻底确定之前,我们没法开始拍片。

 

凯文·马西克

 

我想,直到开拍前的那个周末,我们才终于搞定了化妆的问题。那时,整个剧组和我们的天才化妆师一起,呆在那个储藏间里化妆,而贝尔就坐在一把又旧又破的椅子上。他大概凌晨两三点就到这儿来了,比剧组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来得早。

所以,在我们三个月的拍摄过程中,我们从来都没见到过克里斯蒂安,因为拍完之后,他得去把脸上的妆给卸了。因此,我们看到的只有切尼,直到拍摄结束,我们从未见到过贝尔。

 

 

《副总统》

 

这有点奇怪,因为克里斯蒂安是一个聪明、热心、有趣的人,而在拍摄的间隙,我们与之闲聊的那个演员也是如此,只不过他长得有点像迪克·切尼。

12、伊安·卡宁

(《寡妇联盟》)

 

伊安·卡宁:当我们拍这部影片的时候,我们深知这是一部史蒂夫·麦奎因的电影,但它同样是一部犯罪惊悚片,并基于一部原创的电视剧集。那部剧集里存在着打斗场景、惊悚效果与反转桥段。

 

 

伊安·卡宁

 

所以,我们知道,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方式,让史蒂夫能够作为导演,进入那部剧集的世界——让史蒂夫·麦奎因依然能够做他自己,但也让主流观众享受到某种刺激感,就像他们在观看其他的犯罪惊悚片时所期待的那样。

 

 

《寡妇联盟》

 

我们很幸运,能够拥有一些真正的艺术家,他们很擅长电脑特效,这让史蒂夫能够自由地幻想他要拍摄的段落。我们面对的挑战是,要让这部影片显得独特、带有艺术性,但同时也要让观众享受到那种叙事张力与观影愉悦,正如他们观看其他影片的那些动作场景一样。

 

谢谢观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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